吹笛人之子藤木

卑微史圈精罗难民,指望每天都是Meditrinalia好把新粮酿成酒和旧粮的酒混一起再高喊:Novus-vetus vinum libo; novo-veteri vino disease medeor!!!

THE SEVEN DAYS OF SODOM

First day

Elijah Belay:灰色,灰色,灰色,我所见所想所行所处均是灰色。灰色,柔软缠绵的灰色,无穷无尽的灰色,并不白得刺眼,也不如黑夜那样令人窒息。我生于灰色,我将葬于灰色,我的骨灰是灰色的,我的坟墓是灰色的,前来吊唁我的人,他们的目光、容貌、心情,都是灰色的。灰色包括了一切,灰色是我的摇篮,是我的拐杖,是我的床榻,是我的纳骨堂。

Elijah Belay:我是灰色的。我的身体是灰色,我的思想是灰色,我的灵魂是灰色。灰色是我的保护色,我隐藏在灰色里,在灰色里穿梭,像狮子穿梭于高高的草丛,捕捉灰色的斑马。


R. Daneel Olivaw:正午烈日的光芒、向日葵的花瓣、成熟麦子的穗、矿场中的黄金......金色,金色构成我头发的颜色。下过雨泥泞的土壤、粗壮的树干、休眠的种子、风干后的兽皮......棕色,棕色构成我皮肤的颜色。腥臭的血、盛开的玫瑰、秋日的枫叶、藏在地平线下的太阳......红色,红色构成我鼻尖、耳尖、指尖和嘴的颜色......

R. Daneel Olivaw:我的制造者为我喷涂上了明亮如春的颜色,奥罗拉是我的母亲,诺托斯是我的父亲,伊利斯是我的姊妹,彩色,彩色是构成我的颜色。


Elijah Belay:灰色,没有冷暖的灰色。我在灰色的大城里生活,抓捕那些突破灰色地带的罪人,我为灰色工作。我们不接受彩/色,我们厌恶彩/色,我们惧怕彩/色。彩/色是裸阳的光谱,是旷野上有毒的瘴气,彩/色是危险的,未知的,诱惑而罪恶的。灰色是我的酒精,是我的福尔马林,是我的血清素,灰色使我麻木,使我远离痛苦,我们是灰色的裸鼹鼠,我们为灰色的巨大蚁穴工作。彩/色是多巴胺,是内啡肽,彩/色使人上瘾,使人忘记自己的本分。彩/色是谎言,是猪笼草的蜜,灰色才是真实,灰色包括一切。我们拒绝彩/色,拒绝旷野,拒绝赤裸裸的恒星,拒绝空荡荡的宇宙。

Elijah Belay:一个彩/色的倒霉太空族死了,他也要化成灰,灰色的灰,从来没有彩/色的灰。妄图搅扰我们灰色安宁的彩/色分子,他们死不足惜。

Elijah Belay:耶和华啊!一个死去的太空族!微妙的平衡要被打破了吗?不要搅动灰色的水,你们让清楚的界限模糊混杂了!耶和华啊!我厌恶太空族,我憎恨机器人,恩德比竟然让我同一个太空族机器人共事,真是疯了!


R. Daneel Olivaw:彩色,人造的彩色,没有生命力的彩色,我姑且认定这是彩色,我在虚假的彩色大城里正式出生,而我的制作者其中一个早于我死去,于是我继承了他的色彩。我的另一位父亲对我说“丹尼尔,你去观察他们,找出他们当中真正拥有彩色的人,把他/她带来见我。”

R. Daneel Olivaw:我被安排了一个搭(jian)档(shi)他是一个灰色的男人,完全的灰色,没有一点彩。我想,真正的灰色应该胜过虚假的彩色。


Elijah Belay:我看见了什么?一团五彩斑斓光怪陆离的色块,最顶级的迪斯科舞厅也绝不如他来的更闪耀。我一定是穿过通道时被污染了眼睛,他们用他们的魔法给我下了咒,他们让我的眼睛欺骗我的大脑。高大俊美的太空族?不,他只是一个流动着的光簇,唯独那双眼睛——哈!他们瞒不住——那扇心灵的窗户,有着我熟悉的灰色,没有冷暖,只是悬在半空。透过眼睛就能知道一个人的内心,毫无疑问,他是同我们一样的灰色。


R. Daneel Olivaw:这个灰色的男人向我问话“机器人在哪?”他发出尽可能礼貌的浅灰色声音,但是他的脸变成深灰色。于是我回答“我就是那个机器人,我的全名是Robot Daneel Olvaw。”


Elijah Belay:“我以为会是一个...”我收住口,这个彩色灯泡声称自己就是机器人,我从未见过如此酷似人类的机器人!他的眼睛和我们一模一样,真叫人恶寒。我会独自解决这件麻烦事,然后缩回我灰色老鼠皮的小窝去睡大觉。用睡眠冲洗我的大脑,我不会容忍彩/色被保留到第二天。“祝我们合作愉快,机器人先生。”我说。


R. Daneel Olivaw:我听到灰色的男人说“祝我们合作愉快,机器人先生。”随后很自然地伸出一只手。“合作愉快,以利亚伙伴。”我回答他,也向着灰色的男人伸手,他却连忙缩了回去,好似受了炮烙。


Elijah Belay:我断不可能跟一个不是人的大电灯泡握手,糟透了,这种亲密的称呼,像黏糊糊的太妃糖一粘上就很难清理掉。除了他灰色的两颗摄像头,真是没一处可以下眼的,那么鲜艳,那么刺眼,仿佛要把整个银河的光都套在身上。我不想承认,但是我确实不敢,也无法直视他,他的色彩令我眩晕。这一定是因为他来自太空,来自一个满是旷野的星球,他必然直接被恒星所照射,以至于散发出大城绝对没有的特殊味道。没有钢铁的荫庇,只身暴露在大气层底下。我的胃因此颠倒翻腾,没有了坚硬的钢筋水泥铸成的保护伞,我就像一丝不挂冲进战场上敌人的枪林弹雨中。这些色彩,它们是携带着病毒的箭矢,不断刺穿我那原以为牢不可破的柔软灰色盾牌,我定会因此死去。


Next day

Elijah Belay:我做了个梦,我许久没有做过梦,但是我正在梦中度过了一整天。我梦见早就被遗弃的古老记忆,我坐在那,翻着图画书,四周是散落的笔,都是灰笔,为什么会需要这么多的灰色的笔?我没有画书的习惯,这些粗细不一的笔是做什么用的?我对我自己说“利亚,你只是看见一个小孩子在翻书,你怎么证明那就是你自己呢?”于是我走近前,我好奇地凑上去,越过灰色小男孩的肩头瞥见了一点书上的内容。只需要一点点就够了,因为那些色彩像孢子一样四散开来,飞速繁殖,钻进我的眼睛里。我揉擦不掉,只能眼见着它爬满我的整个眼球,把和平的灰色染成乱七八糟的杂花样。

Elijah Belay:我甚至来不及逃走,就被那个变成彩/色的孩子捕捉进了目光,他不断翻动着图画书,根本不是为了看,而是想把每一页的色彩都释放出来,他视潘多拉魔盒如珍宝。

Elijah Belay:我被困在一个充满色彩的梦里,困了一天。


Dieb tert

Elijah Belay:灰色,灰色,还是灰色,熟悉的灰色,温暖的柔软的灰色,我回到现实中来了,没有潮水一样的冲击,只是平静,安详,寂寥的灰色。我打算忘掉这个该死的梦,但是无论如何,有一小片的色彩依旧残留在我的眼底,我若是合上眼睛,它只会在黑暗中显得更加明亮。

Elijah Belay:我看到洁西和本,他们同我问候早安。洁西的表情并不轻松,带着冷冷的灰暗,她的耳朵是忧郁的蓝色。本的嘴里有鲜艳的红,他对我的工作感到兴奋,他渴望冒险,渴望一切未知危险的事。耶和华啊!他肯定是被那个机器人蛊惑了。

Elijah Belay:我会冲过去揪住那个机器人的衣领,“你想把这些四溅的颜色泼到哪里我都无所谓,但是我的家人,我的妻子,把她们漂亮的灰色还回来。我会用手铳打穿你的胸膛,把你拆分成碎片,让你彩/色的虚伪和主人一齐滚回太阳上去吧!”我看不到任何表情,机器人是平静冷漠的,这和他闪耀的色彩不符,我估计是因为他没有魂灵,因为他的眼睛是和我们一样的不带一点温度的灰色。


R. Daneel Olivaw:我看到这个灰色的男人散发出更浓密的烟尘,像古老烧煤的火车。他的鼻子呼出滚烫的灰色气体,带着火山硫磺的恶臭。他揪住我的衣领威胁我,但我只能用平静的语气回答他,“我从未喷洒过什么颜色,我的颜色是周围世界赋予的,我缺少颜色。”我做不出什么表情。但他毫无疑问更加生气,我在浓烟里看到飘忽的黄绿色。

R. Daneel Olivaw:这个灰色的男人仍旧坚持着保持自己的色调,他整天穿梭在自己灰色的脑海里,他拒绝承认慢慢浮现的色彩,“这是诅咒,这是太空族的诅咒”他重复,却又不断努力想从与我对视中找到什么线索。“你不是机器人,对吗?你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我否认,同我的制作者并他的上级一起向他展示了我的金属身体。我剥下我彩色的伪装。


Elijah Belay:我因为羞愧而昏迷,我被出错后红色滚烫的情绪蒙住了眼睛。

Elijah Belay:我该死的犯了错误,认为那个机器人是个活生生的人类,只不过披上一层彩/色的外套就妄图冒充神明。线索又断了,一切回到起点,只有我的灰色不断在我眼前消失,变成跳动的彩/色。这该死的彩/色!该死的太空族!如果我没能解决这个麻烦的案件,两个世界都会把罪归到我的头上,他们会拿我献祭,用橘红色的火焰吞没我的灰色的幸福。他们无端地闯入我的世界,破坏我的生活,我的家庭都会因我的降级而沦落为靠喂牲畜的低级饲料苟且续命。我没有退路,只能向前,负着沉重的牛轭,我需要和那个机器人合作,他向我褪下了自己彩/色的伪装,他也许其实是同我们一样的灰色,不夹带任何神性的光彩,我或许无需刻意将他和我的妻儿隔离开来。


Fourth day

Elijah Belay:我又做了个梦,我依然退回了那个许久以前的过往里。我梦到波瑞斯舅舅被酵母蒸汽染的有些发蓝的胡子,梦到他断断续续会从工厂里带回一些用来进贡给上层人的食物,梦到那罐总也吃不完的酵母软糖。

Elijah Belay:它就放在高高的橱柜上。我看到一架梯子,这以前是绝对没有的。我动用了全身的肌肉,把双手搭在梯子两侧,把双脚放在梯子横杆上。这可比警校训练用的梯子简单多了,但是无论如何我无法站稳脚跟。

Elijah Belay:“就只拿一颗”我想,脑子里飘着这个孤独的念头。酵母糖是我唯一能看到的形状,流动着仿佛路面油彩的反光。

Elijah Belay:我无论如何无法登上这个梯子,但是糖果罐却不断朝我靠近,我们之间的距离越缩越短。我看到玻璃的盖子自己慢慢掀开,酵母软糖像迁徙的角马群一样倾出罐口,在我面前立成一堵巨大的浪。

Elijah Belay:我从浪尖小心翼翼地接过一颗,捧在手心,盯着上面艳丽的颜色,虽然被一层白花花的酵母粉覆盖着,但是内芯在里面翻滚燃烧透过表面发散出甜美的味道。柔软且温热,明明早就已经脱离机器,却仿佛其内孕育着一只会破壳歌唱的雏鸟一样,羽毛间油脂的气味和树叶的清香钻进我的鼻腔里。我最后决定把糖果放进嘴里。

Elijah Belay:然后,很突然的,灰色涌入了眼前的画面,滚滚浓烟带着死亡席卷了整片色彩。我眯上眼想阻止最后一点颜色从缝隙里溜走,但是等再睁开时,我已经从梦中惊喜,惨白的照明灯让我回到这个灰暗的世界。

Elijah Belay:究竟这个世界的本貌是灰色还是彩/色的,我犯了迷糊。我听见那个翻动着图画书的小男孩呼唤我找回我原本的色彩,我要去哪找?


R. Daneel Olivaw:我同灰色的男人单独出门,他像揉皱的纸巾一样拧着五官,我们在捷运里寻找C6的特权座位。

R. Daneel Olivaw:然后,我们逃出了那个小匣子,有一股无序的杂色在封闭车厢里向我们靠拢,灰色的男人发现了这个危险,所以我们奔驰在路带上,从一条跳跃到另一条。无序的杂色没有腿脚,他们是一团混乱的不和谐音程,我想,要甩开他们毫不费力。

R. Daneel Olivaw:灰色的男人回头确认我们逐渐摆脱了跟踪,随后他看向我,对于我能跟上他的步伐感到惊讶且妒忌。灰色的男人像松鼠一样更敏捷地穿梭,不同方向不同速度的路带在他脚下都与最平坦的,如被万马踏实的土地一样好奔走,他是一团迅猛的灰色烟云。

R. Daneel Olivaw:我看到他在路带上飞舞,风剥离掉他身上的灰烬,如同未彻底熄灭的木材一样透出红彤彤的火光。

R. Daneel Olivaw:可是当我们一停下脚步,他又变成一尊水泥柱,像被名为麻木的火山灰填塞满的古城难民。

R. Daneel Olivaw:灰色男人的灰色,他的灰色是覆盖在外的虚构吗?还是说,那些火苗只是大城里人造的,没有韧性的霓虹灯反射的微光?我祈祷前者的答案,若他只是将这幅面具当做自己本身的容貌而忘却了生命中的色彩,我就可以立即返回,向我的制造者交差,说“我找到了您要的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您所寻求的希望。”


Elijah Belay:我们面见了一个奇怪组织的所谓头目,他比我更惧怕机器人,就像恩德比移开他的目光一样逃避和机器人的接触。当他尖叫着用机器人称呼我的搭档,我迎上去呵斥,“他有名字!”我吼道,仿佛我们已经是征战多年的亲密同党,为了我的家庭,我可以和机器人站进同一间公共厕所的地砖上。

Elijah Belay:我们回程的路上有一座大工厂,无人看管,谁都可以借道而行。但我的搭档开口拒绝,里面遍布的α射线会摧毁他的正子脑,让他迅速成为这个世界的过客,Robot Daneel Olvaw会彻底死去。这是他续解开手臂上人造皮肤后第一次向我表露自己的弱点。一个全能者的形象就这样远离了,他身上宛若天神的光芒也再度褪去,我更加看清楚他的样貌,他蒙上一层柔和的灰色,这使我感到亲切。


Fifth day

Elijah Belay:我在黑漆漆的无人的工厂里裴回,我眼见着洁西落入熔炉,那台机器有着鲜红的血盆大口。我无能为力,因为导致她跌落的那只手就长在我的胳膊上。

Elijah Belay:我做了个噩梦,这些侵入我普通生活的彩/色终于显露出它们原本危险的面貌。我将会遭到背叛,挂上莫须有的罪名,我将被定下死刑,有刀剑在我身后追杀。我不仅仅是被降级,我会弄丢我的性命,也弄脏我妻儿的名誉,弄乱他们的生活,弄死他们的未来。

Elijah Belay:我看到那个瘫倒在融化的云母片前的机·山米,下一个要被送进原子分解炉的就将是我,而我的老同学,深受政客和下级信托和爱戴的朱里斯恩德比局长,他将仍旧坐在那个宽绰的办公桌前,直到地球彻底沦为孤独的死星,他也还会通过他的眼镜透过窗户歌颂这个没有任何外来物的封闭的世界。


Sixth day

R. Daneel Olivaw:我向我的制作者汇报了所有我所知道的,于是他命令我即刻启程离开地球,随他返回奥罗拉。案件并没有被解决,残忍地杀害了我那位父亲的凶手也并未被找出绳之以法,但是另一位父亲并不在意,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所以我并不能对我无辜死去的父亲报以遗憾,我只听从我那位仍然活着的父亲。

R. Daneel Olivaw:灰色的男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出乎意料地挽留我们,和他第一天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截然不同。“我会死去。”他说,整个人又变成一团看不到任何生命的灰烬。“我被套上了牛轭,罪人的镣铐就绑在我的手脚上,我将作为祭品被政客们献上用来乞求你们的宽恕,一个无辜的人会死去。”“我很抱歉给你造成伤害,”我回答,第一法则的电位和第二法则起了冲突,“但是你没有时间了。”


Elijah Belay:我真不敢相信,他们会在查明真相前就离开,他们漠视自己同乡的性命,固然也不会怜惜我这可怜小家的三个生命。我确定我找着了什么,散落在混沌黑暗里的碎片,只要能将它们拼回原位就能开辟出一条跳下十字架的光路。我会为自己摆脱罪名,我会找出真相。

Elijah Belay:于是我否认机器人的断言,“不,你错了。”我用手在太阳穴上钻探,“我,我和你,我们,仍有时间。”

Elijah Belay:“丹尼尔,你还记得那个复古分子在见到你时的反应吗?”“是的,我记得一清二楚,以利亚伙伴。”他回答。

Elijah Belay:我在被彩/色充满的脑海里寻找那些光流底部可以被打捞上来的线索,我在湛蓝的海水中游弋,戴着潜水面罩和仅够到达港口的氧气,我在寻找灯塔,用六分仪寻找北极星。我驾着铝艇浮到了最高位的吃水线外,打破那堵隔在大城和太空族专区的空气墙。有金光流泻出来,淹没了整个地下被钢铁隔断成一个个孤岛的大城,在裸露的地表旷野上直流到三尺深。

Elijah Belay:我不再仅仅于梦中和回忆里看到颜色,我时隔多年再次触碰到大城角落里没被清扫走的,遗漏在灰尘中的色彩。

Elijah Belay:我看到焦黑的半截尸体和手铳在藏匿凶器的草丛间高高低低地漂浮着,办公室窗帘载浮载沉,像一条金黄色的软骨鱼不停扇动,恩德比破碎的镜片从眼镜盒中散落开,在办公室的天空飞翔。我们则在交织的捷运和路带形成的沼泽里潜游,用尽生命燃烧。

Elijah Belay:我逐渐回忆起更多的颜色,身上那些灰尘如鳞甲一般脱落显露出里面厚实的大地的棕红色时,我瞥见丹尼尔的眼睛里反射出真正的色彩来,不再是没有冷暖没有温度的灰色。

Elijah Belay:我想我找到了颜色。“利亚,”我对小男孩说,“我看到一整个面,而不是从黑到白没有厚度的线。”

Elijah Belay:我想我找到了真相,从捣碎的太妃糖碗里拿出来的镜片把灰色渲染成丰富的彩色,我清晰看到那些闪着金色光芒的线索。

Elijah Belay:我想我找到了生命。


Seventh day

Elijah Belay:我真正能够用眼睛捕捉到而不是靠脑子里的记忆填涂完整那些画面。


R. Daneel Olivaw:我看到他彻底从灰烬里钻出来,带着如火的热情喷涌着捕捉机会的烈焰触手。


Elijah Belay:我烧断那些多余的丝线,让眼前密布的蛛网凝成一股牢固的缰绳,套在奔驰的命运车轮上向上方,真正的上方,头顶以上的方向冲去。


R. Daneel Olivaw:我的眼底里涌出清流,灌满原本那个空荡荡的玻璃瓶体。

R. Daneel Olivaw:“走吧,不要再犯罪。”我说,对着那个刚刚被我父亲赦免的地球人。


Julius Enderby:我看见以利亚从焚尽索多玛城的灰烬里重生,乘着火车火马和丹尼尔一同随着天火追逐燃烧的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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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非常意识流的产物是在公交车上晕车产生的【?】尝试用标点和双关增加细节,时间线错乱因为这是丹贝两个人的对话,恩德比最后出来给他们证婚【不是】用了圣经梗,嗯,懒得写注释自己想办法看懂吧我跑了我上学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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